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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折颜X紫胤】【楚留香X花满楼】折子戏【章二十一】虞美人【张智尧水仙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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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p归来复健开始啦,恭喜原随云BOSS登场~~

以及香帅撩七童的功夫还是让人,emmmm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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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满楼浮上水面推开棺盖的时候,已经能听到旁边人的说话声,除他和楚留香之外,旁人都早已推开了棺材透气——六具棺材都飘在附近,一个不少。
张三松了口气,说道,“花公子总算是上来了,之前看海面上只有五具棺材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。”
花满楼摇了摇头,脸上竟微微有些绯色,“……我还好,并不碍事。”
金灵芝道,“花满楼,你……”
她原本只是怀疑花满楼的眼睛可能有些问题,等在船上她晚走半步时,亲眼见着楚留香揽着花满楼进了同一副棺材,才真正笃定了花满楼一定是个瞎子。
——否则以他的身手,如何需要楚留香相助?
所以楚留香原就是知情的,却帮着花满楼一起瞒着大家。
与他明明也算一起经历过几度生死,却仍不愿以真面目与自己相待。
自己在他眼里,大约终究是个外人。
花满楼抬眼看了金灵芝的方向,问道,“金姑娘何事?”
金灵芝哼了一声,并不理睬他,只一翻身躺回去了。
这时,英万里环顾了一下四周,缓声道,“你们可有人见到香帅了?”
这话问出来,连花满楼都愣了一愣,海面上原本有六具棺材,第六具却迟迟不曾开启,白猎跃将过去把棺材盖打开,里面空空荡荡,哪儿有半个人影?
张三有些沉不住气,开口问道,“花公子,我记着先前你们俩站在一处,你可见到香帅去哪儿了?”
花满楼还未开口,便听金灵芝大声道,“他瞧见了又怎么样?没瞧见又怎么样?你又是他什么人?说不定他正有些秘密,不愿让你知道呢。”
金灵芝这话,在旁人听来莫名其妙,全如气话一般,花满楼却不反驳,只摇了摇头道,“我不知他去了哪里。”
从落水之时到现在,可就有些久了。张三正准备跳进水下去瞧瞧看,半个身子都探进了水里,便看到波浪中冒出个人影来,游鱼一般滑向那空着的棺材坐了进去,笑道,“这是谁如此惦记着我?”
——正是楚留香。
众人见了他,终于舒了一口气,英万里道,“香帅这么久才上来,可是给什么事耽搁了?”
楚留香身上的衣裳俱已湿透,亏得他功力深厚,以内力将衣物煨干,倒也不消片刻的功夫。但当他一抬眼看到花满楼,便忍不住想起方才在水中,那分外逼仄的一幕,进而便更进一步想起,那时抚上他脸颊时,分外细腻柔软的触感,唇齿相接那一刻,便如同吻到了初春时节的第一片花瓣,如斯美好,如斯的令人——
……情不自禁。
或许是在水里潜的时间太久,楚留香的脸竟也有些红了。
他别过了目光,扬了扬手里的一串绳子,正色道,“如今我们活下来已经十分不容易,可万不能再失散了。”
原来他与花满楼分别之后,竟还有余力去寻那沉船,取了绳索再上来,这份应变之能,水性之佳,也的确令人叹为观止。
众人便合力,将六具棺材并作两列,以绳索牢牢固定到一处,棺盖仍有些妙用,既能遮阳避雨,又可临时顶替船桨一用。
此刻正是上午,迎着太阳辨认方向倒不难,众人商议之后,终是放弃了返航回去的念头,转而向东南方向而去——论体力补给,他们都断不足以支撑回去,东南方岛屿密布,又有往来行船客商,无论遇到哪一个,都有获救的可能。
这一路众人心中都难免忐忑不安,船上虽躲过一劫,眼下却更渺茫万分,总忍不住找些话来讲。天色看来晚些就会下雨,这本是个好消息,可雨总是随风而来,这棺材临时搭成的竹筏,又如何能顶得住风雨?无论是渴死,饿死,抑或淹死,都实在不是能够让人宽心的死法。
也正因着各怀心事,并没有人发现,这一日从头至尾,楚留香与花满楼,竟没有对过一句话。
傍晚时天更阴着,连星星都不见,方向也很难看得清,众人累了一天,纷纷躺下去盖上棺盖休息,花满楼才闭目养了一会神,便听到身边隔着棺木被人轻轻敲了三下,按方位正是楚留香。
花满楼颦了眉,将棺盖推开,坐起身轻声道,“楚兄?”
楚留香嗯了一声,也坐起叹息道,“花兄莫非仍在生我的气?”
花满楼问道,“我为何要生气?”
楚留香继续叹了口气,道,“我却正不知花兄为何生气。”
花满楼莫名其妙道,“你既不知道我为何生气,便如何知道我生气了?”
楚留香伸手轻揉了额角,道,“只因我在清晨时,不大不小也算帮了花公子一些忙,事急从权,纵然无甚功劳,苦劳也总是有的。以花公子好涵养,这一日竟不曾与我道一句谢,岂非正是生了我的气?”
楚留香想了一天,这话说的自然妙极了。
清晨那一幕唐突冒昧,花满楼更是个举止有度的世家公子,心里过意不去再正常不过,楚留香不主动寻他,他怕是三五天都不想与之讲上一句话,这件事楚留香自然清楚得很。
而现在,楚香帅一句“事急从权”,轻飘飘的将这一切推给了花满楼,只道我心正如菩提无物,试问花公子你又在想些什么?
花满楼听出了楚留香话语中,分明占尽了自己的便宜,话语中的正直无辜,却又绘声绘色的紧,谁要再与他说,楚留香是个流浪中的翩翩君子,他花满楼是第一个不肯认了。
但七公子的心智城府,又岂会任楚留香算计了去,当下大大方方道,“楚兄此言差矣,常言道大恩不言谢,算来香帅此前数次相助,此等情义自当泉涌以报,若只随便道了句谢便揭过,岂不是在下轻慢了香帅?”
借着远处一点星光,楚留香正能看见花满楼的表情,那正是世间最从容淡静的笑容了,在这粼粼的波涛之上,仿佛泛着温润如玉的光。
所有人都知道,花满楼是个极为温厚的公子,从不与人论高下,利万物和而不争。
但也唯有在楚留香面前,终于显出伶俐狡黠的那一面来。
楚留香听他讲完,沉默了片刻,才笑着开口道,“那么敢问花公子,泉涌以报是如何报?”
“……”花满楼并未想到,楚留香竟然还能如此泰然自若的接下去,一时再多的心里建设都破了功,牵了牵唇角道,“香帅想要我如何报?”
楚留香温声道,“我只盼你不再生我的气罢了。”
花满楼顿了顿,只觉得这楚留香实在是太难招架,话题转了一圈,竟又被他绕了回去,他又不似楚留香,能堂而皇之的把这圈子重新兜回去,只得不与他计较,淡淡应了声道,“好。”
楚留香松了口气,瞧着远处那星光仿佛有些闪烁,舒展了下腰身道,“今日的星光倒是真好。”
花满楼凝眉道,“星光?”
——正阴着天,哪里来的星光?
楚留香这时也恍然反应过来,这哪里是星星,分明就是灯光!
便连忙喊醒了身边众人,全力向灯光拍桨而去。
远处,渐近了一艘瑰丽堂皇的大船来。

船的甲板上正站了几个水手,看有人过来,便停了船,举着火把看个究竟,楚留香等几个人的轻功都不弱,一临近了船便凌空踏浪上了甲板,这一日来饥寒交迫疲惫不堪,脚下踏上坚实的甲板,着实感谢神明眷顾。
领头的水手行了个礼,道,“主人正在客室恭候诸位。”
这艘船比海阔天的座船更大,更堂皇,能够将游船做到这样的规模,不止需要雄厚的财力支撑,格局间竟能现出雅致素洁的一面来。能将富贵与淡雅结合到一处,这主人是何等的身份来路?
况且,沿着走廊一路过去,更听到一阵清幽的琴声,淡泊清雅,自无花死去之后,这样好听的琴音,楚留香还只是在花满楼那里,听到过那么一次。
花满楼亦是有些动容,在其中某一韵时,竟然停住了脚步,只因这一段正值音律迭起之时,不忍让脚步声乱了琴瑟之雅。待过了一会才快步跟了上去。众人才走到客室门前,那琴声便停了,里间人起了身走来,缓缓行了一礼道,“众位佳客来访,未曾远迎,还望恕罪。”
那主人年龄并不很大,衣衫华丽却不落俗套,容颜生得俊秀好看,只是那一双眼睛,却显而易见的带着一阵空洞萧索。
楚留香的记忆中,并不认得此人,否则一眼见过,便绝不会忘记。他亦从容回了一礼,道。“劫后逢生,能有一地容身,已是忘外之喜,主人若再如此多礼,我等便更无处自处了。”
那少年又道,“能为诸位君子效劳,已属天幸,香帅若再如此客气,在下才是置身无地了。”
方才听两人对话,显然素不相识,但对方却准确报出了楚留香的名字,便见楚留香目光微微一动,道,“公子认得我?”
那人浅浅一笑,道,“方才下人说来了六位君子,进门时我却只听到五个人的脚步声,纵不识香帅容貌,这轻功却不能不识。”
楚留香也笑道,“公子认得我,我却不认得公子,岂非并不公平?”
少年人一拱手,道,“敝姓原,草字随云,关中人氏。”
他这话说来,众人面色都有些变了,只因这姓氏并不常见,而关中原氏,声望本隆,武林世家“无争山庄”的庄主原东园,更是江湖泰斗般的存在。他膝下只有一子,在江湖中名气也绝不算小,文武韬略,琴棋书画都极为不俗,应着无争山庄的声势,人送了“无争公子”的侠名。
只是令江湖人扼腕叹息的是,这位身世本领都无可挑剔的少年公子,自三岁一场大病之后,已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瞎子。
英万里问道,“不知原东园原老庄主,与阁下……”
那人点头道,“正是家父。”
说到这,花满楼的神色也微微一动,无争山庄与毓秀山庄一北一南,成并肩之势,两家纵不曾深交,往来也还是有的,只是两家平素均不争名利,故而多年来也从不曾互作比较,武林人提起这两家,只说无争山庄在江湖上的威信更高,而毓秀山庄则更偏重朝堂市井,简而言之,便是家业恢宏。
倘若花家收到了蝙蝠公子的信笺,山西原家,有还是没有呢?
这时便听原随云道,“诸位这一日来想必累了,不如我们先坐下再谈不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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