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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折颜X紫胤】【楚留香X花满楼】折子戏【章二十三】点绛唇【张智尧水仙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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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系列: 《一》, 《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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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我后面的剧情会越来越紧凑的相信我,美好的恋爱一定会来的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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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的清晨,张三是第一个睁开眼睛的,海上讨生活的人,早晨总是醒的很早。
当然,若非身边两位公子一前一后的溜出去大半夜的话,或许同样会早一些。
但都不用他出声来喊,甲板上传来一阵欢呼声,远远的连这房间里都听得清。
——是鱼汛。
三人便都起了身,一并出门向船舷那边走去,这里早已围了一群水手,清晨的阳光之下,海水仿佛是一块清透的翡翠,鱼群自北至南,银箭一般穿梭而去。
由秋入冬时,鱼群也会成群结队的游向南方温暖之处避寒,渔民们劳碌一季,便在等这一次的丰收。
水手们利落的准备了渔网,正待下网之时,只听原随云道,“久闻张三先生快网捕鱼,冠绝天下,不知今日能否令大家一开眼界呢?”
他也被这欢呼吸引了过来,虽然什么都看不见,却能听到方才水手们热切的讨论,更能将别人的快乐当做自己的快乐。
这样的人,总能令别人喜欢的。
张三还未说话,那渔网已经递到了他手里,他便也不再扭捏,站在甲板上观察良久,在恰当的时候,将手里的渔网乌云般的撒了出去。
便就在这闪电般的一瞬里,楚留香似乎在水里瞧见了什么东西。
张三站在一旁已经开始收网,原本不动如山的站姿,呼吸却渐渐开始急促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楚留香微一颦眉,纵身过去搭了手,一起将那渔网收了上来。
网中竟然一条鱼也没有。
而是四个赤裸裸的女人。
四个健康,丰满,诱惑十足的年轻姑娘。
在场的人的呼吸,显而易见的开始急促起来,楚留香摸了摸鼻子,他之前还觉得自己眼花了,现在看来,的的确确是花了眼。
原随云面上仍然带着微笑,道,“不知这一网捕到了什么鱼?”
他见没人应他,便问一旁的花满楼道,“花兄,你可瞧见里面是什么了?”
那些姑娘身边围了不少人,花满楼的角度,也的的确确看不清楚。他正准备走近些,便看楚留香起了身将那一网挡得更严实些,淡淡道,“花公子还是莫过来看了,这边的情形,让原公子来处置才为妥当。”
原随云耐着性子问道,“不知到底是捕到了些什么?”
楚留香缓缓道,“是四个姑娘。”
等原随云伸手过去解开了渔网,便也知道楚留香为何没有亲自动手了。
四个姑娘未着寸缕,由一个瞎子去处置,自然会更合适一些,原随云探查之后,不禁有些犹疑道,“当真奇怪,这些个姑娘呼吸已然停止,却依旧有着心跳,也不知是受了什么伤,或是得了什么病。这种情况,香帅可曾遇到过?”
楚留香摇了摇头,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假死的丁枫,但丁枫那时是连心跳体温都同时停了,这四个姑娘也并无装死的必要。
“那如此的话,船上能救这些姑娘的怕是只有一个人。”原随云说着,似乎也为这些死里逃生的姑娘们担忧着,“‘医中之神’,蓝老前辈的传人,蓝太夫人正在这船上。”
楚留香的目光微微一动,他自然知道假借蓝太夫人之名的本是华山派的枯梅大师,巧合的却是,枯梅大师的医术也恰好是闻名江湖。
这究竟是巧合,还是内里有些什么玄机?
他还没说话,便听到一个清清脆脆的女声说道,“家师已经知晓此事,你们带她们过来吧。”
这个女子正是跟在枯梅大师身边的另一位华山弟子,名叫高亚男。
高亚男与楚留香的至交好友,花蝴蝶胡铁花有一段纠结万分的情缘。若说起性格,与金灵芝还真有几分相似。她的目光与楚留香交汇了一瞬,便刹那错了开去。
四个姑娘身上分别被覆盖了一张床单,送到了蓝太夫人的房里。在那房中,楚留香又看到了昨夜那个胆小羞怯的小姑娘,华真真。
她似乎总想跟楚留香说些什么,但又并不怎么敢,只在她低头的一刻,门已被蓝太夫人命人关上了。
张三推了推楚留香的手臂,贼声道,“香帅,那小姑娘又在偷瞄你了,你有没有看见?”
楚留香瞧了他一眼,淡淡笑道,“她在看着谁,自然是谁在偷看人家姑娘,谁才能看得见。”

等待的功夫,楚留香便问了原随云,这船还有多久能到蝙蝠岛,原随云想了一会,道,“航行路线只有掌舵的舵手知道,且不让旁人靠近,听他之前的说法,至少还有两天。”
还有两天,那么这四个姑娘,至少不该是从蝙蝠岛来的。
正在这时,忽然听到房间里一声悲泣,继而大声哭喊起来,听这声音正是高亚男。
高亚男绝不是个爱哭的女子,也绝对不会轻易大呼小叫,那么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
张三沉不住气,伸手去推了那道门,楚留香拂了衣袖,轻易便卸开了内里的锁。
然而里面的情形,着实令人惊骇,只见屋子里到处都是血,倒在血泊正中的,便是枯梅大师。
高亚男正伏在她身上哭泣,那四个姑娘倒在四周,每个人的胸前,都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掌印。
楚留香的余光扫向华真真,她似乎受了惊吓,靠在床边已经晕了过去。
原随云喃喃道,“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血腥气为何这样重,蓝太夫人怎样了,难道已经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高亚男已恨恨抬起头,道,“是你害死了他老人家,一定是你!”
原随云沉声道,“我?”
高亚男厉声道,“从头至尾,都是你的圈套,是你害死了我师父,你纳命来吧!”
说完,她已挥掌向原随云攻来,原随云静静站于原处,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一样,直到掌风近前,才一展云袖,将高亚男拂了出去。
他的力道拿捏的十分好,只将人推开,却分毫没有受伤,更没有撞上身后的墙壁。收回时动作利落干净,潇洒端方。
这一招,花满楼熟悉极了,武当派的招式要领之一,唤作“流云飞袖”。
花满楼也恰好练过这一式武功。
若比起熟练程度,或许在伯仲之间,但若比起方才那一式的功夫里,所蕴含的深厚内力,就远在花满楼之上了。
高亚男急怒攻心,方才所说的话,也并没有人放在心上,被原随云这样一推,已经靠着墙晕了过去,方才倒在床边的华真真,却隐约开始呻吟起来。楚留香走过去,将一股内力送入她背心,少女嘤咛一声醒转过来,见到楚留香之后,便径直扑进了他怀里,一时之间,软玉温香满怀。
华真真的声音还在颤抖,低低道,“我怕……”
楚留香看着她摇了摇头,温声道,“可怕的事都已经结束了。”
少女颤着声道,“她们四个假装受伤,却在师父救治时暗下杀手……但她们谁也别想活,我师父临终之前,已用摘心手为自己报了仇。”
原随云颦眉道,“摘心手?这岂非是华山派第四代掌门,‘辣手仙子’华琼凤所创下的武功,不知蓝太夫人是从何处学得的?”
华真真似乎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,往楚留香怀里缩得更紧了些,目光竟也水盈盈的,求助般的向楚留香看过去。
楚留香叹了口气,淡淡道,“所以说,蝙蝠岛出现之后,这世间解释不通的事,就越来越多了。”
原随云本还想追问下去,却被楚留香的话顶了回去——无论是谁,前去蝙蝠岛参与买卖的动机,总不会是光明磊落,顶天立地的。
场面一时静默,华真真埋在楚留香怀里,心跳渐渐缓了下来,这人似乎天然的有种魔力,在你需要他帮助的时候,没有一回是他帮不上,看不懂的。
花满楼实在是觉得,这房里闷得厉害,他清澈无物的目光扫过来,又转瞬间转到别处去,然后绕开了身边的张三,准备到舱外去透透气。
张三见花满楼走了,咳嗽了一声便也跟了出来,笑着道,“这楚香帅就是如此,到哪儿都有姑娘青眼于他,露水情缘短虽是短些,但华姑娘正是香帅喜欢那一种。不过么……”
他上下打量了花满楼一番,继续道,“不过,花公子一来,我们香帅的桃花算是被分去不少了。”
花满楼淡淡道,“蝙蝠岛事毕之后,我与他自会分开,也就不会再碍他的事了。”
张三突然觉得,今天的花公子似乎有些不大高兴,触霉头这种事,他张三可不喜欢干,便找了个借口溜去别处了。
他们都没有看到,楚留香轻轻拍了拍华真真的肩膀,将人放开,温和道,“姑娘若无碍了,便去照看下你师姐,这里还需要好生收拾一下,尊师之事,万望节哀。”
他说的礼貌极了,君子极了,也同样疏远极了。
以张三与楚留香相识多年的经验来看,他从前处事,并不是这样的。
他喜欢世间一切美的事物,无论是人还是物,只要是他心仪的那一种,他便愿意去接近,去体会,去感受。
他身边遇到过的女孩子也实实在在不能算少,能真正贴近他身边的,大抵总是些有趣的姑娘,要么容貌绝美,要么性情可人,要么是些聪慧而危险的艺术品。
华真真正是其中的一种。
相处的人越多,他便离自己的心更近一寸,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,并不是这些。
他的心究竟想停靠在谁的身旁,究竟想与谁携手一生,他自己也不知道,并且对这个人,楚留香自己同样也好奇极了。
在这个人出现之前,他愿意不断的去尝试,去拥抱这蓬勃而莫测的生命之旅,可独有这一次,他失去了兴趣。
他对这样一位佳人,甚至失去了浅尝辄止的兴趣。
楚留香反而在意起花满楼方才瞥过来那一眼,他会怎样看自己,是否会觉得自己是个轻慢无礼,惹草拈花之人?
他却并不知道,当一个浪子开始收心的时候,这一生最大的劫难,恐怕就已经来临了。
楚留香也出了这间房门。
他走路的时候没有声音,花满楼却发现楚留香跟了过来,淡淡道,“你该多陪陪华姑娘的。”
楚留香摇头道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他想跟花满楼说的是,昨夜华真真就特意告诉自己,她是华山派的人,今日故意提起摘心手一事,也是为了将一些信息传递给自己。
创造摘心手这一招式的华山第四代掌门名叫华琼凤,华真真偏偏也姓华,她身为枯梅大师的弟子,讲话绝不会这么没分寸,所以这两件事,是她故意说给楚留香听的。
那位华姑娘,绝对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样羞怯,那样无措,那样需要自己陪伴的。
但花满楼却道,“我什么都没有想。”
楚留香牵了唇角道,“什么都没想,你为何会突然从房里出来?”
花满楼道,“里面的血腥气太闷。”
楚留香点了点头,松了口气道,“其实我一直很好奇,你是怎样每一次都发觉,我到你身边来了?”
花满楼伸手过去,执了他腰间的香瓶,郁金香的蓊郁气息将方才的血腥气驱散了不少,道,“因为这个东西。”
楚留香就着他的手,握了香瓶到近前闻了闻,那时常失灵的鼻子,果然什么气味都嗅不到,他低声道,“看来我是被那工匠骗了,他分明说这琉璃瓶密闭的效果很不错。”
花满楼被他说的淡淡笑了,道,“这倒不怪工匠,我能闻到一丈以外的梅花开的是哪一种,所以你想瞒过我的话,须得将它摘了才行。”
楚留香握着的手突然紧了些,缓缓道,“我并未想过瞒着你。”
花满楼试着想要将手抽回,却没有成功,便问楚留香道,“楚兄你到底,是想要说些什么?”
楚留香道,“我是希望,倘若有一天你真的想了些什么,你会直接跟我问清楚,至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。这世界上的很多遗憾,都是从误会开始的,我希望你跟我之间,不至于此。”
花满楼听着愣了愣,他跟楚留香之间,总隔着一个天大的秘密,就是他无论哪一个晚上,都会听到一个声音告诉自己,杀了他,否则苍生黎民必遭涂炭。与楚留香离得越近,这个梦境就越清晰,越漫长。
他到底该不该把这个荒诞的梦境,告诉楚留香?
许久许久,花满楼终究还是叹了口气。
他说,“楚兄,每个人都有些不愿说、不便说的事的。但我可以答应你,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,决不轻易下任何结论,你可以放心。”
这时候,楚留香在花满楼的脸上,看到了一种既温和又坚韧的表情,仿佛这句话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一样。
楚留香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顶峰,他太想知道,花满楼的心里,究竟藏了些什么事了。
但他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,只是淡淡的温和道,“好,你既然不便说,我便不问了。但我说的话,你须得记着。”
——总有一日,你会愿意将这一切告知与我。
而我,等着那一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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