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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折颜X紫胤】【楚留香X花满楼】折子戏【章二十二】夜行船【张智尧水仙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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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想想蝙蝠传奇原著的主人公真的是胡铁花吧QAQ

心疼我背景板的香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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座上,茶点早已备好,后厨应着声,更为一行六人置办着酒菜,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很多,至少不必担心时刻有丧命的风险。众人一一报过了姓名,英万里仍讲了“公孙劫余”这个化名,或许做捕快的人,戒心总是比旁人多一些。
花满楼讲话之前,原随云却率先开了口,道,“若我之前未听岔,方才在走廊之内,驻足的可是这位公子?”
花满楼微微笑道,“是我。”
原随云闻言有些动容,道,“之前那一曲,我最喜欢的也正是那一段。除了香帅的脚步声听不出以外,公子竟也能为之驻足,不得不算是缘分了。”
楚留香正端了杯盏,含笑抿了一口茶,旁人想来不知,他心里却明镜一般,这原随云与花满楼,实在是太像了。
旗鼓相当的身家背景,伯仲之间的文武韬略,平分秋色的风华气韵,甚至有着同样令人扼腕叹息的失意缺憾。
如果原随云不自报身份,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发现他是个瞎子,花满楼更不必说,已经常人般在这一群高手中相处了三日,都不曾被人揭穿。
当这样两位公子相遇,究竟会展开怎样的故事,实在令人拭目以待。
这时,花满楼却放下了手中茶,歉然道,“只怕是让原公子失望了,在下方才凝神细听,不过是因为当时发现,原公子的七弦琴中,似乎是换过一弦。”
“……的确如此。”原随云愣了愣,倒也坦然笑认了。仔细看来,这琴的确有些年岁了,断纹处形成的流水断透露出经年日久的古朴气息,按说一张琴的琴弦已断,并未弃之不用,而是怜惜般的修整完好,若对一般的富家公子来说,未免有些有失身价,但原随云这般从容淡静的气度,只会让人由衷叹一句无争公子是真正的淡泊无争。
他并怨纠缠于这琴弦一事,而是微笑一拱手道,“还未请教公子名姓。”
花满楼回了一礼道,“在下花满楼。”
这名字一说出来,原随云的脸色即变道,“莫非是毓秀山庄的七公子,久闻花前辈侠名,一直想要前去拜会,奈何关山路远,终究缘吝一面。”
楚留香静静听着,喝茶的手微微顿了一顿,毓秀山庄声望虽隆,但这花满楼在江湖上的名声,比之原随云就可小得多了。七公子心性淡泊,花家子嗣又多,更乐得闲云野鹤独善其身,这江湖上知道花满楼名字的人,寥寥无几,连楚留香自己,也是因知花满楼眼盲才猜到了他的身份,原随云竟仅凭一个名字便反应过来,看来对毓秀山庄的了解,的确是下了些功夫。
“只怕又要让原公子失望了,在下实也并非毓秀山庄之人,家中生意与其麾下钱庄,倒是有些往来。”花满楼再度歉然道,语气中那一点遗憾无奈,拿捏的分毫不差。
原随云二度被花满楼否认,却丝毫也不在意,道,“江湖之大,一两个名姓相同,也是情理之中,不知道花兄家里,平素经营些什么生意?”
花满楼淡淡道,“我家住在江苏淮安,祖辈制琴为业。”
原随云恍然道,“难怪花兄对琴之一物所知甚深,我这琴弦换过总觉稍许不顺意,但这琴原为家父知交所赠,也不知是出自何人手笔,断弦之后,便不知寻谁来修更好。不若花兄来帮我看看,琴为何处所造,品貌几何?”
花满楼微一颔首,放下茶盏起身道,“好。”
说完,他走到案前,将琴弦略略一抚,便有泠泠音韵流泻而出,另一只手触上琴面,调试良久,微笑道,“琴派区分虽仅依弹奏风格而分,年岁日久在制法上也早有区别,原公子这一方琴,显然是为广陵派的代表之作。若我未猜错,是扬州秦家秦世音老先生早年的作品。秦老先生的制琴手法虽然传承了下来,但秦家后辈自老先生成名之后,多从了商贾,制琴时追求材质昂贵,难免失了风骨。老先生早年制琴不拘材质,成琴仅赠知己,偶付有缘人也不过象征性收取些纹银,故原公子这琴,在当年而言并不算昂贵,而这换了的这一弦……”
说到这里,花满楼的话语却停了一停。
原随云新换的琴弦为蛛丝弦,这种琴弦制作极耗人工,故而造价高昂。弦音虽清越,却难免有喧宾夺主之感。想来修琴之时,原随云只选了最名贵的一种,却与瑶琴本身的风韵不合,此种做法,总于他无争公子的“无争”二字隐约相悖。
七公子并不欲将此事点破,此刻只温和一笑,复又歉然道,“这琴弦极为少见,我也不甚了解,实为抱歉。”
让人听来,只道花满楼真被原随云问住了。独原随云自己却显然听出,花满楼隐而未说的深意。他这一刻的心情微妙极了,本来只是想验证一下,花满楼到底是不是毓秀山庄的七少爷,现在看来,就算花满楼并不是花家七子,对于一个普普通通的行商之人来说,未免聪慧得太过。
善良这种事,无论何时都是好的,但一个人知道的事若太多了,就绝不是件好事了。
原随云举杯,笑道,“不过一方琴而已,不消坏了兴致,诸位,请。”
两位公子的初次照面,便在这无声浅笑当中落幕了。
众人问过了原随云,原来这船正是开往蝙蝠岛去的,既然恰好顺路,自然也就循了方便同去。
房间业已备好,说来这客舱足有八个房间,原随云仍是安排了楚留香,花满楼与张三一间,英万里与白猎一间,金灵芝独住。
却不知那余下的的房间里,都住了些什么人呢?
这时候,大家都累极了,睡着得也很快,半个时辰之后,便只有花满楼仍醒着。
——他倒不是睡不着,只是仍旧为梦魇所缠,时而便会醒来罢了。
就在这片刻的间隙,他听到门外有轻微的啜泣声,听来是个女子,迷梦一般若有若无。
花满楼本来也不便管太多,只是那哭声虽轻,却总不肯停,他原睡得便不好,眼下便更睡不着了。
许久之后,他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,掀开被子轻身走了出去。
他并不能看见,即使已经是这样小的动静,一旁的楚留香,不知何时也睁开了眼睛。

花满楼到了走廊,便能听清那哭声是从甲板传来的,也能够准确的判断出,哭泣的正是金灵芝。
他站在走廊尽头停了停,毕竟金灵芝的性子,这般模样愿不愿意被人看到,还不一定。
这时,花满楼听到金灵芝低声道,“花满楼,你果然来了。”
花满楼的身子一顿,便现身走了过去,道,“金姑娘知道是我来了?”
金灵芝淡淡道,“今晚并没有星光,所以我本不该看到你的,我的听力没有你那么好,也不该能听到你过来。”
花满楼点了点头。
金灵芝又道,“但你却并不知道,走廊的墙壁上,挂着一盏灯。我并不是瞎子,你的影子在灯下,看的清清楚楚。”
花满楼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,微微叹了口气道,“姑娘何时发觉的?”
金灵芝道,“你与我喝酒的那晚,楚留香与你说话的时候。”
花满楼已记不清那晚喝酒时的事,但隐约也能猜到应是酒后误事,淡淡道,“金姑娘心细如发。”
金灵芝道,“你叫花满楼,还是个瞎子,你就是 毓秀山庄的七公子,对不对?”
花满楼走到甲板上,夜风吹来,些微有些寒意,道,“不错。”
金灵芝得了他的承认,低低道,“我奶奶曾经说过,‘富可敌国’这四个字,在武林中的传言,常常都是虚名而已。若真论起分量来,也唯有江南花家能当此名号,你有这样的身份地位,为何瞒着不说?”
花满楼摇了摇头,淡淡笑道,“老夫人过誉了,而且身份地位这种事,一旦你不把它放在心上,它就真的无足轻重。我之所以瞒着大家,是因为有些隐情不便牵扯众人,将来若有机缘,理当向各位致歉。”
金灵芝咬了咬唇,终于问道,“那你为什么不瞒着楚留香?”
花满楼愣了愣,无奈道,“这件事,来之前他便知道了,何况……”
金灵芝追问道,“何况什么?”
花满楼缓缓道,“何况,他不是须我保护的人。”
金灵芝跺了跺脚,道,“我也不须你保护,我也知道了这件事,那今后你再做什么事,可还会瞒着我?”
花满楼未置可否,只问道,“那敢问金姑娘,今晚又在为何事哭泣呢?”
金灵芝被他问的脸色一红,似乎想说却又不愿说,只偏头道,“你凭什么管我!”
花满楼微弯了唇角,淡淡道,“所以金姑娘应该知道,每个人都有不方便说出来的事的。”
便在这时,一个大浪打来,船身晃了一晃,金灵芝没有站稳,一伸手便抓住了花满楼的手,花满楼扶稳了她,轻声道,“小心。”
金灵芝恍恍然想起,初见时自己刁蛮无礼,他也是这样温雅,一步一退让,却始终让人无法真正走近。
她眼底突然又有了泪光,道,“花满楼,你若也当我是好朋友,我便不会再哭了。”
花满楼点头,松开了手道,“我们自然已经是朋友。”
金灵芝点了点头,神情却有些落寞。
——她其实并不想跟花满楼做朋友的。
可是她终究又能,怎么样呢?

走廊的另一侧的窗下,楚留香站的已经很久了。
今天的夜色并不美,他甚至并不知道,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或许睡得轻的人,被人吵醒之后,都很愿意出来走走的。
直到身边有个怯怯弱弱的女声响起,问道,“你站的这样远,能听到他们在讲什么么?”
楚留香回过头,看到了一抹浅粉的身影,是个容貌姣好的姑娘,之前在丁枫接枯梅大师的时候见过,约么也是个华山派的弟子。被楚留香定睛那么一看,便羞怯的低下头去了。
楚留香笑道,“我并没有在偷听他们说话。”
那姑娘又道,“可你显然是在等着什么。”
楚留香从不会被一个女子问住,何况是个这样胆小的姑娘,便抬了目光看过去,微微笑道,“这不是等来了姑娘么?”
女子大概是没猜到楚留香会这样讲,果然被吓得退了一步隐没到灯影下面,道,“我是华山派的华真真,你要记得!”
说完,她的影子像只仓皇的鸟儿,飞速逃回了一旁的房间去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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